“有句话你肯定知道,那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杨降也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然后他和蔼的看着郑善,“而对于这类时事来说,切忌不能太教条了。”
“具体来说,在看问题的时候,你只注意到了互为对立面的尚书台和御史台,但你忘了其中的第三方了。”
“您是说,被指控有垄断嫌疑的那两家公司。”
“对!”杨降肯定道:“我记得你说起过,你开了一家那个叫什么…的公司?”
“无限工房,主业是网络相关的。”
“对,你的公司和网络相关,那你肯定清楚这个行业最近的动向吧!”
“当然,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这个行业最近比较火热。河图系统有什么动作我不清楚,但太平洋通讯作为网络服务提供商在网络商业化方面下了很大的力气。但是,这和尚书台的选择有什么关系?”郑善依旧不解。
“长元,要看清楚这里的门道,你得多看看经济相关的书了。”杨降明白症结所在,给郑善提了一个建议后,继续解释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政治立场对上实际利益的时候,有时候政治立场也得退一步的。你知道,尚书台尚书令是我们天朝的大管家,保障民生,稳定发展经济是他的第一要务。但是,如果你有关注近几年的经济环境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的尚书令,我的本家,杨国钧上任以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提起近年的经济状况,郑善立马反应过来了。
两年多以前,杨国钧当选天朝第一百零六任尚书令,走上了人生巅峰。一般来说,身为此世独一无二的超级大国的国家领导人,他的工作并不会困难到哪里去。然而,事情总有意外,他的前任卸任前为了提振国内的经济发展,放松了银行业金融业的监管,当他上任后却发现,金融业松开的阀门并没有多少去处,只能往股市里注水,眼看着股市节节高升,但对经济发展却没有多少正面的影响。
“面临国家经济增长压力的杨国钧必需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增长引擎,给已经被松开阀门的资本找一个宽阔的蓄水池,而且不能是股市那样的虚拟水池…”
“等等!”郑善打断了杨降,问道:“杨尚书令知道问题在于资本,为什么不把阀门关上呢?”
“你太想当然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且不说杨国钧愿不愿意冒着经济停滞的风险,单就国士府那一关也过不去。”
郑善一想也是,国士府历来就被说是代表着大金主的利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
“所以,您认为尚书台这是看上了网络这个新兴行业了,想将资金引向这个领域,为此,借着御史台发难的机会,尚书台甚至不顾‘惯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