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顿,扳开他拉着我的手,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陛下!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什么蓝朵、蓝花的。”良栖依旧不依不饶,拉着我不肯放开。
“你放开!良栖,寡人下旨,让你放开!”
一言一出,良栖本来抓紧我衣袖的慢慢松开,“陛下!”
“不要再跟着寡人了!以后没有寡人的谕旨,不许你再进寡人寝宫一步!”
不顾身后人受伤的目光,我狠狠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大步离开了长廊。
安琅齐被“请”到了离良栖寝宫十分相近的宫殿。我疑心是良栖特意安排的,却也懒得过问了。
一对宫门后,是空荡荡的大殿,袅袅的龙诞香升起,模糊了里面的景象,一对宫俾见我进来,刚要福下身去行礼,就被我拦住了。
挥手示意她们不要伸张,掀起帐幕,纤长的身影背对着门口,静静眺望着一扇窗。
“琅齐公子,你在看什么?”
听着人声,那人回过头来,一夜的“囚犯”生活并没有削去他多少光彩,依旧是青衣墨发,一双黑眸露出微微的惊讶。
“陛下怎么过来了?”
“害你白白被禁锢了自由,不该亲自来给你赔礼道歉?”我假装轻松,几步走到他身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朱红雕花的窗柩外,竟然也有一颗梅树。
“这里也有一颗梅树?可真是巧了。”
“可不是很巧?”安琅齐侧过头来,目光平静如水,“陛下也不必愧疚,本就是我做了梁上君子,再加上我皇兄与贵国的关系如此紧张——”
“你皇兄是你皇兄,你是你,不一样的。”我打断他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大情愿他和能威胁到青国的荆国扯上哪怕一丁点的关系。
可是这事,谁能说的清呢?毕竟,他是荆国皇室血脉。
“陛下可真是心宽,不怕我是奸细?”或许是我的话逗乐了他,安琅齐的丹凤眼挑起,同我开起了玩笑。
“你是奸细能图个什么?要真是害寡人的人,就不会在第一次相见时那么轻易的离开了。”我接过他的玩笑话,两人都扬起会心的笑。
“我那时还当陛下是什么小宫女,还想着给拐跑了成一段佳话。”
“你别一口一个陛下,听着怪生分的。”安琅齐的话令我红了脸,拉着他自木凳上坐了,寻了个由头岔开了话题。
“那叫什么?”安琅齐好看的眉眼上挑,提起桌上的茶壶替我倒上一杯茶。
“蓝烟。”我说,对上他的眸,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