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由?”初一听郑善脑中一片空白,嘴里下意识重复的同时发挥过目不忘的特长在脑海里搜索起来,片刻后,他说:“师兄说的是不是,表字仲路的那位司马由。”
章学成点点头,示意郑善说的对,“没错,就是那位,现下已经做了快三十年的太史令的司马由。”
郑善一脸难以置信,有些八卦的问:“可是他不是有公开的子嗣了嘛,而且那位今年都快七十了吧?”
章学成道:“后娶的,不是私生女。”
郑善道:“老来得女,肯定宝贵的很!”
章学成说:“宝贵那是自然,不过主要是因为司马太史在史学界太过尊崇,她的女儿要是不学史还好,其他学科自然可以各论各的,大家面上也过得云,但她偏偏也学的是历史,现在的史学界,没几个人能和司马太史比肩,自然没几个人能正正经经光明正大的收史云霜当学生喽。”
郑善明白了其中的原由,打趣师兄说:“这么一来,师兄可要小心了,刚刚才惹人家不开心,小心人家告家长。”
章学成回敬师弟一个白眼,随后道:“史云霜不是这样的人,她既然在谈到自己的论文前先离开了,说明有自知之明,之后自然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毕竟,她到底是有才能的,只是,可能受其父亲熏陶太过,失了锐气。”
郑善却暗暗一叹,身为学生,却连老师直接的指导都没法听到,史云霜也真是……可怜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说说你吧!”
“这是我给你列的书单,你先看看!哪些已经读过了,我好给你增补。”
“好,我看看…”
“我说,师弟,你真决定在我这儿读博士了?”
“师兄,不是说好了不再谈这事了吗?”
……
师兄弟谈到中午才结束,章学成本想一起吃个饭,但被郑善以张如真为借口婉拒了,师兄没有强求,只是笑了笑,说看来师弟也是个体贴的人。
郑善带着书单和论文修改意见,走出竹书楼。在一楼大厅,郑善又一次和史云霜碰面了。史云霜手上带着好像刚打印出来的文稿,估计是再一次来向章学成求教的。为避免尴尬,郑善本打算“一笑而过”,但史云霜却主动叫住了他。
“郑长元……”叫住人后史云霜却又一言不发,郑善看出她内心犹豫不决,可也不好失礼不理人就走,只能等着。
好一会儿后,史云霜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看着郑善道:“郑长元,虽然你我算是同门,你的能力学识也确实比我要高,但我还是不喜欢你。人之所以为人,是以其社会性决定的。你太过于独行了,好像我们这些同学和你不在一个世界。不过,既然是同门,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为了避免尴尬,一些过去还是忘掉的好。你觉得呢?”
“深有同感!”
“今天,我们算是重新认识了,可好!”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