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珍同床睡觉的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到姐姐苦恼的样子,她脑袋枕着枕头低声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珍停下手上的动作,梳理了一下头发,回过头对瑭做了一个笑脸说:“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你继续睡吧。”
看到珍那副强颜欢笑的脸,瑭眨了眨眼,一个挺身后和珍面对面的对视着,正当珍被逼得眼神回避的时候,瑭一双玉手突然揉搓着珍的小脸,并说道:“姐姐,在撒谎之前,要先把表情练好,否则很难让人相信的。”
“不堪受辱”的珍将瑭作怪的双手擒住,问道:“谁说我在说谎了,有证据么?大言不惭的小丫头!”
“这还要什么证据?大家都知道姐姐一说谎就会变难看的斗鸡眼。”年纪比她小力气也小的瑭被制住,不甘心的还嘴说。
珍急了,手上加了点力气问道:“什么斗鸡眼,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说都有谁知道这事?”
“那还用说,当然是除了你之外的全世界喽!”瑭夸张的回答到。
珍闻言,放开了妹妹的双手,白了她一眼后,从床头柜中找出一个小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尝试着做出斗鸡眼的动作,没能成功,向正揉着小手的瑭问到:“真的会变斗鸡眼?”
瑭却闭着嘴不回答她的问题,眼神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珍迅速放下镜子,抓起瑭的小手,宝贝似的呵了一口气,安慰道:“不疼不疼,姐姐错了!”
珍这样一番安抚之后,瑭才笑着说道:“骗你的啦!”
“真的?”
“嗯!”
“啊…姐姐饶命!”
打闹一会儿后,两姐妹香汗淋漓的躺在床上,精疲力尽。毫无睡意的她们只能继续聊起天来。
“姐姐!”
“嗯?”
“你有崇拜的人吗?”
“当然有!”
“我能猜猜看么?”
“随你便,我又不能阻止你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嘻嘻!我猜中了有奖么?”
“有!奖励你一个脑壳。”
“呜…小气!不过我还是要猜,是…圣祖爷,对吧?”
“(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的?”
“(嘻嘻!)其实最开始是顼哥告诉我的,我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看来他说对了呢!”
“哦?他都说了些什么?”
“顼哥说‘珍最喜欢最期待的节日是圣诞,明明那一天炯伯伯、伯母都因为祭典而不能陪她;无论是学校戏剧还是过家家的时候珍都抢着要扮演圣祖;经常偷偷溜进勤政殿的也是珍;伯母给珍读的睡前故事和圣祖有关的最多;珍自己买的书中和圣祖有关的也很多,所以呀,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圣祖控!’”
“原来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对呀,赤()裸裸的,无药可救。”
“啊!说过了不要捏鼻子,会变得不好看的。”
“你这用的都是什么形容词,捏鼻子还算是轻的!”
“呜…姐…我能再问一个问题么?”
“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姐姐崇拜圣祖,是崇拜他的不世功业呢,还是因为你有一颗想要以身替之的心呢?”
“瑭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崇拜就是崇拜,也只是崇拜而已。”
“我可不这么认为。姐姐,晚餐的时候你走神了吧!那时候在开什么小差呢?”
“没什么…只是在担心母亲的身体而已。”
“姐姐,你刚刚又撒谎了,对吧?”
“…”
“姐姐…其实你是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提出参加推选,对吗?”
“…”
“虽然我不知道姐姐参加推选的想法是心血来潮,还是早有定计,更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这样事到临头却犹犹豫豫的姐姐和平常大大方方果断活泼的你一点也不一样。比起前者来,后者才是那个我喜欢的姐姐呢!”
“…”
“所以呀,姐姐,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瑭可是一千个支持,一万个支持的…”
“所以…不用担心的…”
…
瑭的声音渐渐低沉直到微不可闻,珍也如睡去一般没有回应,就这样在微黄的床头灯光之中,两人一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