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看着楚道人神神叨叨了一会儿,见他起身拿起图纸,便问:“如何?”
楚道人站起身,心头纷乱:“这布置都毋需再改,这人在这院中住上三月,若无吉物避凶,必然会运道全尽,住上半年之久,必定财散如流水,若住上一年,定会大病小病不断……”
张禾听后,大喜,即刻追问:“当真?”
楚道人点首:“这布局是如此,只是……”
“只是如何?”
楚道人终于小声道:“那人极贵之相,不可以此旁门左道去加害与他,贫道便是最好作证……还望景王殿下三思而后行。”
“这种事情就不需你关心了,我自会禀告殿下的。”张禾说完,收好一切东西,怎么来的怎么出了牢房。
回到景王府,站在书房中,张侍卫把楚道人说的话,一五一十全回禀给二皇子。
二皇子拿着穆王府中的图纸,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极贵之相?怎么个贵法?有本事他就去当皇帝啊!”
当初的雾亭之事,他可查清楚了,就算无证无据,他都知道这就是玉珩布的局!
如今就算推出了张二郎,太子与他仍旧不相见,景王妃与他还是有着莫大隔阂,一直认为是他暗中做的手脚,去让人借助太子妃名义去相邀她去的雾亭。
兄弟与媳妇,还有皇帝的信任……
玉珩送了自个儿如此大礼,玉琳如何不会回敬回敬他!
景王曾在工部当值,就算他被皇帝软禁在景王府中闭门思过,伸两只手进工部而已,又有何难?
“季府六娘子不是懂道法么?本王就看看她要如何破这个阵法!”玉琳撕掉图纸,一张一张扔进香炉内,脸上带着冰霜,“三日后的穆王府喜宴,你可要注意了,让人看着仔细些,季六若是躲在什么地儿使道法,要给本王人赃并获,告发到皇上面前才好呢,雾亭那日七皇子身上出紫光乃是季六使得障眼法之事,本王得让皇上瞧清楚了,可不能让他蒙在鼓里!若是季六偷偷出季府到穆王府解阵,那便更好了,就说她与七皇子暗通款曲!”
……
今日乃册封大典,择的必须是大吉之日。
趁着大吉,陈氏带着季云流坐上马车,去了余伯府。
从大门入里头,一望院中草木暖阁与游廊,便能窥探出余伯府拮据的迹象。
余世子夫人知晓母亲要来,早早站在二门处等着,见了两人,亲亲近近迎进来。
伯府百年世家,规矩众多,入府之后,头一条就要先给府中的余伯府夫人请安。
余伯府夫人乃是已过半百之年的妇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见陈氏,倒是十分客气的让丫鬟上了茶,看见季云流,知她是日后的七皇子妃,目光微微一亮,同样的夸了几句,不过,夸的也仅仅是相貌而已。
这京城之中,谁不知晓季府六娘子在庄子里头住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