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三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顺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不多的办公用品,等单位的人都下班走了,才背着挎包从后勤处出来。
走到前院的时候遇上了也才正准备钻上车的王纯清,向他笑眯眯的说:“小赵啊,祝贺你啊,调到安质科去啦。”那从容的假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多谢王总赏识呀,呵呵……”赵得三笑呵呵说,“王总,你也才下班呀?”
“嗯。”王纯清笑眯眯点点头,嘴角挤出一丝诡笑,钻进了车里,窝了一肚子气,又没处发泄,憋得面红耳赤。
赵得三早就领教过这些老江湖们的装傻之道,只要面上不太戳破的事情,就当什么事都没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和睦相处,暗地里又是风起云涌,是另一番攻心斗权,互相算计。在这种为官之道上,赵得三明显感觉自己相比刚来煤资局时沉着稳重了许多,即便急躁不安,也不再表露于面了,在事业上,他正在渐入佳境。
从局里出来,赵得三就迫不及待的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直接去往张芬芬的家里。
地处西北的榆阳冬季天很短,钻进出租车里的时候天就已经黑漆漆的了,地级城市的榆阳市夜生活并不是很丰富多彩,不过夜总会和宾馆却生意火爆,多是一些和煤炭有关的商人在招待朋友和生意伙伴才给这些地方带来的生意。
到了市郊张芬芬家那道巷子口,赵得三付了车费,跳下车已经迫不及待了,笑眯眯的钻进巷子,来到她家门口,抓起门环“啪啪啪……”敲了几下。
今天心情真是太好了,和她好好庆祝一下,自己也能做几道拿手好菜,再喝两杯小酒,太美了。
片刻,赵得三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轻快急促的脚步声,朝门口走来,隔着一扇门停住了,随之传来张芬芬悄悄的声音:“是小赵吗?”
“是,芬姐。”赵得三答道。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借着微弱的灯光,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张芬芬的脸颊红润,羞涩的低下了头,小声说:“快进来吧。”
赵得三的脚步并没有动,而是笑着,双手搭在了她的香肩上,轻轻一拉,就将穿着棉睡衣的她勾进了怀里来,张芬芬的身子瞬间好像没有了骨头一样,酥软的趴在了他结实宽阔的兄膛上。
“芬姐,这才几点,你都睡觉了啊?”赵得三看她穿着睡衣,于是这样问。
张芬芬在他怀里幸福的点点头:“嗯,孩子刚睡,我也就睡了。”
这时突然从巷子深处传来几声咳嗽声,应该是有人要经过了,张芬芬惊慌失措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拉着他的胳膊说:“快进来,去屋子。”将赵得三拉进来,快速的关上了木门。
赵得三转过身,急切的将她压在门背上,一手揽住她的头,一张嘴借着微弱的光线朝张芬芬的面门上印了过去。
张芬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几十天没有闻到过男人的气味了。
赵得三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问道,“想我不?”
“想……想。”张芬芬扬起下巴点了点头,感觉身子已经燥热起来。
“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家里有菜吗?我炒两个小菜,弄点小酒喝喝。”赵德三兴致勃勃地问道。
“有。”张芬芬点忙点了点头。
两人立即钻进厨房里去忙活去了,不一会儿,几个小菜,一瓶小酒摆好,为庆祝赵德三离开后勤处而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赵德三去关上了厨房门,不一会儿,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中传来。
“还要吗?”战事结束,赵德三笑着问道。
“不了,你……你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怕牛娃会在村子里乱说,小孩子啥也不懂的。”张芬芬既期待又担心。
一次释然过后,赵德三没那么大兴头了,将手从她的睡衣中抽出来,拉开了门栓,一本正经说:“好了,芬姐,我走了,你把门关上吧。”
从张芬芬家里出来,一阵寒风吹来,冷的赵得三打了几个哆嗦,缩着脖子走到路边,意犹未尽的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里去了。
睡觉前,赵得三想起今天的人事调动单,心里又是一番喜悦,一时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这份喜悦,翻来覆去了一番,靠着坐起来,拿过手机,翻来翻去,竟然不知不觉找到了任兰的手机号码。怔了怔,还是怀着一丝期望给她发了条信息过去,说了自己调任到安质科的事,然后没有抱一丝希望的放下手机,又重新躺下来了。
刚才和张芬芬在她家里为庆祝自己升迁的简单酒菜还是让赵得三回味的,简单的家常小菜,几倍普通的小酒,有美人相伴,这就足以。
过了片刻,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赵得三背过手拿来手机看,一看脸上乐开了花,欣喜万分,因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兰姐”,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任兰几乎不理他了,这下收到她的信息,让他真是惊喜极了,连忙打开来看,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祝贺你高升”这样的客套话,还是让他感觉心里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