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几间房都被拆的七七八八,姚顷跟铠搬到了柴房,柴房在幽暗的角落,光线很差透过破败的残窗,几根粗壮的朽木七扭八歪躺在中央,蜘蛛网摇摇欲坠,爬满房梁,一阵风吹过,屋子跟着晃了几下,随即几许黄尘扑扑簌簌,
铠抱着被子看着唯一简陋搭建的稻草地铺,有些失神,他再怎么落魄,也像这样跟乞丐一样过活,
姚顷倒是无所谓,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野营,她是登山发烧友,经常在外面风餐露宿,所以这地方根本是小意思,她将稻草铺平整后,铺了几床被褥,
在周围撒上了一些雄黄,还有一些杀虫的药粉,
“冬天,也不知道有没有虫鼠,要不我们挂个帐慢吧?”
姚顷她是行动派,说到做到,就开始行动起来,爬上爬下,铠则站在原地,手中还抱着自己的被子,一脸茫然,许久才问出自己绞尽脑汁许久的问题,
“你睡在这里,我睡在哪?”
大冬天的忙了一身薄汗,姚顷抹了一下额头,看着较真的小孩儿,
“睡一起,就十天半个月,将就一下啊,”
看着铠迟疑的目光,姚顷纯洁无比,
“想什么呢?你一个小屁孩,还能觉得我对你会怎么样?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有恋童癖,”
铠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咬姚顷,最终还是默默无语的抱着被子率先爬进了帐慢之中,
在外面挂帐慢绳子的姚顷,一脸懵逼,
“哎哎,你好歹帮帮忙啊,跟大少爷似的,”
呸,她不就是在照料大少爷吗,跟个仆人、奶妈子有啥区别,为了让铠发育操碎了心,这日子没法过了。
铠躺在稻草铺的床上,异常的没有那么的磕人,甚至还能感觉到柔软,可能是姚顷的床铺,还有她的馨香,
铠背对着姚顷,躺的笔挺笔挺,周围环境确实很差,但是难得的是铠居然安心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什么,直到姚顷躺在他旁边,他七上八下的心,落了下来,不过是十岁不到的小孩,他渴望被爱的感觉,然而姚顷统统都给予了,
他不知道他渴望的那种爱意,会不会在不知不觉的在变形,但是这一刻他很满足,他不明白面对李漆的时候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但是他可以确定,他开始依赖姚顷,她是他的,谁都不能痴心妄想的想抢走,
姚顷大概是以为他睡着了,便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没有往常的叽叽喳喳的吵闹,可能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铠这才回过身,看着姚顷的眉眼,她侧躺在床榻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长长的眼睫毛像蝴蝶一般,呼吸轻轻浅浅的,他能感觉近到咫尺的呼吸声音,红润的嘴唇上还有一些口水溢出来。
铠“······”
“叮咚,关爱值+5,总值50,”
睡熟的姚顷,茫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