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复杂了……”吴错皱眉道:“我想不出咱们的父母能跟这个曹耀华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不出,所以要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
“对,回到一开始的问题,维少为什么要帮咱们?你不觉得,他跟咱们有点像吗?”
吴错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想了想维少那双几十米外能用石子儿对目标百发百中的手。
“哪儿像了?”
“咱们都没爸爸,而且,都不知道爸爸究竟为什么死,不是吗?”
吴错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也在调查当年的事?”
“对!只不过,他比咱们更早一步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比方说,咱们的父辈曾经有着某种交集。”
“可是,他没必要告诉咱们啊!”
吴错此话一出,立即得到了闫儒玉的赞赏。
“不得不说,老吴,你最近脑瓜子真灵光,好像突然开窍了!”
“啊?”吴错自己倒没反应过来。
“你问出了关键问题!”闫儒玉兴奋道:“他究竟为什么帮我们?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他帮我们,就意味着他想从我们这儿得到点什么。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有,或者我们能够得到,而他无法得到。
咱们就像三个玩拼图游戏的人,他已经频出了上半部分,却发现底下的拼图在咱们手中,
虽然我还不清楚那拼图究竟是什么,但只要知道了他的这一弱点,我就能设计将他引出来!”
“等等!”吴错惊慌道:“你可别胡来,咱们先商量商量,行不?他那个身手,杀了你就跟玩儿似的,我是真怕。”
闫儒玉拍了拍吴错的肩膀,“放心,你才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至于我嘛,没什么危险。”
“等等!”吴错更加错愕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三抖,“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计划?我让你先商量一下,意思是制定计划的时候跟我商量,不是执行的时候临时通知啊!”
“计划还不成熟,我保证,执行之前一定跟你商量,行不?”闫儒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还是先解决手头这个挑人脚筋的案子吧,你难道不觉得,咱们正好可以拿这个案子的凶手练练手吗?”
吴错撇了撇嘴:“唉,突然觉得脚筋疼,真的,老闫,不骗你,究竟谁拿谁练手啊?”
“切,少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闫儒玉白了吴错一眼,“这案子恐怕得用笨办法查了。”
“什么笨办法?”
“调监控录像呗,既然两名受害者分别是银行保安和便利店店员,那咱们就调监控,重点看两人受害前的一个月,有谁曾同时在银行和便利店出现过。”
吴错深吸了一口气,“上千个小时的监控啊!啧啧啧,老闫,你知道的,我最烦调监控了,能把人看死。”
“捷径倒也有,不过,不保证一定有收获。”
“什么捷径?”
“跟那个妓女聊聊,她是唯一的目击者,或许她会有一些受害者所没有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