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少游简直不敢想了,赶紧说:“想要我露点?你别做梦了!你房间里有摄像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别以为我好骗。拜托了,大姐,你就不能发发慈悲,放了我这个可怜的小男人么?”
“如果你真是有需要的话,我真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活好器大不粘人的男公关,包你满意!”
吕莎被他的话说愣了,但很快就意识到,洪少游一直对自己敬而远之,原来竟然是担心落下把柄在她手 上,倒不是自己之前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震惊之余,反而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毕竟,吕莎对于自己的魅力还是很在意的。
不过,洪少游后面的几句话,却让她非常不高兴她一脸寒冰地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男公关?你以为我留你下来是公报私仇,对你有不轨 的企图么?”
“难道还有别的理由么?”洪少游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望着她。
“就你?小牙签、大头针!对了,现在你还尿不尿床了?”吕莎不怀好意地嘲弄道。
没想到适应能力极强的洪少游,早就习惯了她的这一套说辞,反而厚颜无耻地说“哎呀,还是姐姐关心 我。现在已经不尿床了,小弟弟我已经长大了。就是每天晚上一个人憋得慌,又不方便,想找你扶着我 去尿尿呢。”
吕莎气得花容失色,咬牙切齿。
不得不说,在下流无耻的道路上,洪少游一直都是无可争议的领跑者。
一直被追赶,从未被超越。
吕莎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喊道:“你这个混蛋!别想出院了!去给我到心理科做心理重建去!”
“什么?”洪少游如同被雷击过一样,整个人都懵了:“什么心理重建?我的膝盖中了枪,关心理什么 事?我心理一向健康,三观很正啊!”
“你懂什么?”吕莎恶狠狠地说:“就冲之前的那些话,就说明你的心理很不健康,必须要重建。”
洪少游简直要醉了,张口结舌地问:“你们到底是医院还是建设部?天天忙着搞重建?老子是人不是危 房,不需要重建!”
“这你就不懂了!一看你就是外行人,所以我必须和你好好解释一下!”吕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建 设部管危旧房改造重建,我们医院管病人的生理心理重建,两个重建用词相同,意义不同。”
“就像你的伤,表面上好像是只伤到了膝盖,但是,像我们这种专业的医生一看,就知道其实你的心理 上也有创伤。只是这种伤很隐性,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这种伤要是疏于治疗的话,就极有可能引发抑郁、失眠和非受迫性应激型创伤后遗症,危害巨大 ,潜伏期长,容易导致你各种不可预测的心理反应,甚至不排除你会自杀!你懂么?”
“所谓医者父母心,既然收了你的医药费,我们自然就要全心全意、无微不至地照顾你、治疗你、重建 你,你说对不对?”
洪少游一脸懵逼地坐在椅子上,大张着嘴,惊讶不已。
他彻底被吕莎这一番条理清晰、思路明确的道理给说蒙了。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洪少游的心里震惊不已,简直想要跑过去抱着吕莎的大腿,磕 头有声,割开手指,蘸着血给她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那我这个心理有病的人,该怎么重建呢?谁负责重建我?”洪少游可怜巴巴地问。
这句话倒是将吕莎问得一愣。
所谓的“心理重建”压根就是她信口胡诌的借口,为的就是不让洪少游就这么舒舒服服地出院。
除了怕他再出去祸害自己的宝贝外甥女,吕莎其实还是有一点私心的。
之前的几桩事情,已经无可争议地证明了,这个洪少游确实有着妙手回春的过人医术,而自己也正如他 之前所说的那样,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希望找个合适的机会,想让他帮忙给看一下。
然而没想到,刚才和洪少游闹得气氛有点僵,还拍了桌子发了火,要是现在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恐 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扇耳光的事情她可不愿意干。
再加上自己毕竟是女人,有些话根本就是羞于启齿,同时她也弄不清楚洪少游现在心里的真实想法。
万一他要是憋着坏心思,想要整人的话,那吕莎这个堂堂正正的三甲医院院长,这一回可真是偷鸡不成 反蚀一把米了。
想到这里,吕莎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心理重建的事情,并非是一日之功,而需要不断摸 索,不断尝试。你没看之前大地震的后续报告么?这种心理创伤的潜伏期极长,甚至超过十年。”
“什么?十年?”洪少游差点没跳起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十年?就是坐牢都没那么久的?十年的 住院费、医疗费和营养费,你这是打算让我搞到破产的节奏?对了,我现在才刚转正,没医保的!”
“咳咳,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费用的问题不用你操心。安妮那边不是已经承诺将你的所有费用都承担下 来么?”吕莎哂笑着安慰道。
洪少游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也太奸诈了吧?姐姐,虽然我知道你们医生都好搞创收这一套,但好 歹你和黎总都是一家人,坑人也不用这么狠吧?”